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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错:刀舞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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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去,竟是本该在天牢的长公主李昭宁。

    她身着玄色劲装,手中把玩着一枚狼头戒指,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死士。

    “很意外?”李昭宁步步逼近,“天牢的守卫,本就是我西北的人。

    ” 苏明鸢握紧袖中银针,余光瞥见药柜缝隙里露出的半卷医书——正是记载蚀心蛊解法的古籍。

    “你放了沈砚,又故意让我找到调兵令,”她冷声道,“究竟有什么阴谋?” “聪明。

    ”李昭宁拍手轻笑,“当年太子为了让皇兄背上杀父弑兄的罪名,策划了苏家灭门案。

    可皇兄登基后,竟想与西北和解...”她眼中闪过狠厉,“我不过是让你们自相残杀,好为我的藩王夫婿夺回江山!” 话音未落,死士们已持刀扑来。

    苏明鸢旋身避开,金铃铛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。

    混战中,她瞥见李昭宁正伸手去拿那卷医书,心中大骇——若蛊毒解法落入敌手,皇帝必死无疑! “住手!”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炸响。

    苏明霄戴着青铜面具闯入,长剑直指李昭宁咽喉,“你答应过我,只对付皇帝!” 李昭宁大笑:“天真!苏家姐弟,都得死!”她猛地甩出袖中软鞭,缠住苏明霄的手腕用力一扯。

    面具碎裂的瞬间,苏明鸢看见弟弟脸上新添的鞭痕,还有颈间若隐若现的狼头刺青。

     “明霄,走!”苏明鸢甩出银针逼退死士,却见苏明霄突然将长剑刺入自己肩头,借着反作用力撞向药柜。

    轰隆巨响中,医书和药材散落一地,苏明鸢趁机抓起医书,拉着弟弟夺门而逃。

     “为什么要救我?”跑到巷口,苏明鸢终于忍不住质问。

    苏明霄捂住伤口,咳出一口鲜血:“当年灭门夜,我被藩王抓走,被迫服下‘噬心丹’...”他解开衣襟,心口处诡异的黑纹正顺着血管蔓延,“若不听命,毒发时便会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” 苏明鸢泪如雨下,伸手想要触碰那可怖的伤痕,却被苏明霄躲开。

    “姐,带着医书快走,”他将一枚刻着“西北大营”的腰牌塞进她手中,“三日后,藩王将在潼关发动总攻。

    ” “那你怎么办?” “我...”苏明霄望向皇宫方向,眼神坚定,“我是苏家的人,该做个了断了。

    ”他突然用力推开苏明鸢,转身迎向追来的死士。

    长剑出鞘的寒光中,苏明鸢听见弟弟最后的嘶吼:“姐,替我活下去!”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时,苏明鸢已跑出三条街。

    怀中的医书被泪水浸透,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
    回到藏身之处,却见皇帝正强撑着身子绘制兵防图,脸色苍白如纸。

     “陛下,这是蛊毒解法。

    ”苏明鸢将医书递上,又掏出西北大营的腰牌,“三日后,潼关将有大战。

    ” 皇帝接过腰牌,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刻痕:“原来...他一直在暗中帮朕。

    ”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染红了医书的扉页,“苏姑娘,朕有个不情之请。

    ” “请讲。

    ” “带着镇山河,去潼关。

    ”皇帝将刀郑重地交到她手中,“西北大营中有朕的旧部,这把刀...能让他们听你调遣。

    ”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温柔,“你父亲若泉下有知,定会为你骄傲。

    ” 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 黎明前的黑暗中,苏明鸢背着镇山河,带着死士们悄悄出城。

    潼关方向,隐隐传来战鼓轰鸣。

    她抚摸着腰间的金铃铛,那些残破的铃铛突然发出清越声响,仿佛是苏明霄在为她送行。

    前方等待她的,将是一场生死决战,而她手中的镇山河,不仅是复仇的利刃,更是守护江山的希望。

    可西北大营中,究竟还有多少阴谋等着她?皇帝能否撑到援军到来?还有那噬心丹的解药,又是否存在?这些疑问如乌云般笼罩在心头,而她,只能握紧长刀,在血与火中踏出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 第九章烽烟潼关 马蹄踏碎晨雾,苏明鸢率领死士疾驰在通往潼关的官道上。

    镇山河刀在她背上微微发烫,刀柄处的虎头纹章仿佛活过来般,随着颠簸的节奏起伏。

    远处的潼关城墙在朝霞中若隐若现,城头飘扬的"西北王"狼头旗猎猎作响,宛如张开獠牙的凶兽。

     "姑娘,前方五里发现伏兵!"探马疾驰而来,话音未落,两侧山坳突然响起梆子声。

    无数箭矢破空而至,苏明鸢旋身挥刀,镇山河划出银亮弧光,将箭矢纷纷斩落。

    林间黑影闪动,西北藩王的精锐骑兵如潮水般涌出。

     "结阵!"苏明鸢振臂高呼,死士们迅速摆出父亲亲传的"鱼鳞阵"。

    刀光剑影中,她瞥见敌阵中央那道熟悉身影——李昭宁身披玄甲,手中长鞭缠绕着剧毒倒刺,身后跟着百名戴着青铜面具的死士,为首之人的面具裂痕与苏明霄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 "苏明鸢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"李昭宁挥鞭,鞭梢擦着苏明鸢耳畔飞过,在树干上留下寸许深的沟壑。

    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金错刀的起手式刚摆出,却见对方阵中突然推出十架床弩,弩箭上燃烧的火油滴落,在地上砸出灼热火坑。

     "散开!"苏明鸢大喊,却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剧烈的爆炸声中,热浪将她掀翻在地。

    镇山河脱手飞出,插在三丈外的巨石上。

    她挣扎着起身,发现李昭宁已逼近,长鞭如毒蛇般缠住她的脖颈。

     "知道你弟弟怎么死的吗?"李昭宁在她耳边低语,"他服下最后一颗噬心丹,在剧痛中把自己的心脏剜了出来。

    " 苏明鸢瞳孔骤缩,全身血液仿佛凝固。

    就在李昭宁要收紧长鞭的刹那,巨石上的镇山河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。

    刀身挣脱束缚,化作流光直刺李昭宁面门。

    女魔头慌忙撤鞭格挡,苏明鸢趁机翻身跃起,握住刀柄的瞬间,无数记忆如潮水涌入脑海——父亲沙场点兵的英姿,苏明霄幼时举着木剑的笑脸,还有皇帝将刀交给她时那信任的目光。

     "金错刀·断岳!"苏明鸢挥刀劈下,刀锋所过之处,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
    李昭宁的长鞭寸寸碎裂,她惊恐地望着逼近的刀光,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:"且慢!你以为皇帝真的无辜?当年下令诛杀苏家的密诏,就藏在..." 话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镇山河贯穿李昭宁胸膛的瞬间,苏明鸢看见她眼底的不甘与嘲讽。

    从尸体手中夺过令牌,只见背面刻着半朵莲花——与礼部尚书府的徽记一模一样,而正面的狼头下方,赫然刻着"东宫密诏"四个小字。

     "姑娘!西北大营有变!"死士的呼喊打断思绪。

    苏明鸢抬眼望去,潼关城头突然升起狼烟,本应是藩王旗号的位置,此刻却飘起了绣着"镇北"的战旗。

    更远处,黄沙漫天,一支打着"御林军"旗号的骑兵正疾驰而来,为首之人手持镶玉镇山河,与她手中的长刀遥相呼应。

     "是陛下!"死士们惊呼。

    苏明鸢望着皇帝苍白却坚毅的面容,终于明白他为何执意让自己先到潼关——原来早在发现蛊毒时,他便暗中调集了御林军,更派人潜入西北大营策反旧部。

     然而,短暂的欣喜被突然爆发的喊杀声击碎。

    李昭宁麾下的面具死士们突然发狂,他们扯下面具,露出布满毒疮的面容,不顾一切地冲向皇帝的军队。

    苏明鸢认出这是西域失传的"尸毒",中者会丧失心智,直到力竭而亡。

     "陛下小心!"苏明鸢挥刀冲向最近的毒尸,却见一名面具死士趁机扑向皇帝。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闪过,沈砚浑身浴血地挡在皇帝身前,那支本该刺入龙心的毒箭,深深没入他的后背。

     "沈砚!"苏明鸢的呼喊被淹没在战鼓声中。

    沈砚艰难地转头,嘴角溢出黑血却带着笑意:"姑娘...记得去...东宫密室..."话未说完,便重重倒下。

    皇帝握紧镇山河,刀锋染血,怒吼着挥军掩杀:"给朕杀!一个不留!" 夕阳西下,潼关战场尸横遍野。

    苏明鸢跪在沈砚身旁,从他怀中摸出半张泛黄的纸。

    那是五年前的密诏残片,虽然字迹模糊,但"苏烈谋逆,着即诛灭"八个字依然清晰可辨,而诏书末尾的玉玺印鉴旁,赫然盖着东宫的朱红私章。

     夜色渐浓,皇帝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来。

    他身上的龙袍染满血迹,却依然挺直脊梁。

    "明日,随朕回长安。

    "他望着东方,眼神深邃如渊,"是时候揭开所有真相了。

    " 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 苏明鸢握紧密诏残片和青铜令牌,镇山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长安的皇宫中,东宫密室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?皇帝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?而那噬心丹的解药,是否能挽回苏明霄的性命?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她知道,这场持续五年的复仇与守护之战,真正的终章,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 第十章玉碎真相 长安的秋意裹挟着血腥气漫过朱雀大街,苏明鸢随皇帝的车辇穿过层层宫门。

    镇山河刀在鞘中微微震颤,仿佛感知到即将揭晓的隐秘。

    她攥着怀中的密诏残片与青铜令牌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——东宫密室里,究竟藏着怎样颠覆一切的真相? "摆驾东宫。

    "皇帝的声音在寂静的宫道上响起,惊起檐角一群寒鸦。

     东宫的朱漆大门紧闭,铜环上结满蛛网。

    当侍卫撞开大门时,腐木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苏明鸢踏入庭院,目光被满地碎裂的青花瓷吸引——每一片瓷片上,都用朱砂绘着狰狞的狼头。

     "陛下,密室入口找到了!"暗卫的声音从假山下传来。

    苏明鸢跟着众人穿过狭窄的甬道,石壁上的火把明明灭灭,照亮墙上一幅幅诡异的壁画:太子与西北藩王歃血为盟、李昭宁被强行许配的场景,还有...一幅苏家满门被屠戮的惨烈画卷。

     密室中央的檀木匣上,刻着与玉珏相同的虎头纹。

    皇帝将两半玉珏嵌入凹槽,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中,匣盖缓缓升起。

    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摞密诏,最上面的那封,赫然写着"诛杀镇北大将军苏烈全家"。

     苏明鸢颤抖着展开密诏,墨迹未干的字迹让她瞳孔骤缩——正是当今皇帝的笔迹。

     "不可能..."她踉跄后退,撞上身后的书架。

    镇山河刀坠地,发出清越的鸣响。

    皇帝弯腰拾起长刀,指尖抚过刀身:"当年太子病重,自知命不久矣,便将这些密诏交给我,让我替他完成心愿。

    " "所以你就成了刽子手?"苏明鸢的声音冰冷如霜,"我父亲一生忠义,却换来灭门惨案!" "苏姑娘,你看这个。

    "皇帝从匣底抽出一卷泛黄的书信,"这是太子临终前的绝笔。

    " 信中字迹潦草,却字字泣血。

    原来太子早已洞悉西北藩王的野心,为了不让江山落入敌手,他决定牺牲苏家,以换取藩王暂时的信任。

    而让皇帝接手密诏,是希望他登基后能为苏家平反。

     "我本想等坐稳江山,便昭告天下为苏家正名。

    "皇帝的声音充满悔恨,"可李昭宁勾结藩王谋反,裴砚之暗中阻挠,一切都偏离了轨道。

    " 苏明鸢握紧双拳,指甲刺破掌心。

    五年的仇恨,无数个不眠之夜,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巨大的误会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苏明霄临终前的眼神,想起沈砚拼死保护皇帝的身影,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。

     就在这时,密室突然剧烈震动。

    李昭宁的贴身侍女举着火把冲进来,身后跟着一群蒙面死士:"苏明鸢!我家主子就算死了,也要拉你们陪葬!" 侍女将火把扔向墙角的火药桶,爆炸声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苏明鸢本能地扑向皇帝,用身体护住他。

    碎石纷飞中,她看见镇山河刀被气浪卷走,插入远处的石壁。

     "快走!"皇帝拽起她的手腕,却被横梁砸中肩头。

    苏明鸢咬着牙背起皇帝,在死士们的围攻下冲向出口。

    混战中,她瞥见侍女手中寒光一闪——是淬了剧毒的匕首。

     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闪过。

    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挡在他们身前,面具碎裂的瞬间,苏明鸢对上了苏明霄的眼睛。

     "明霄!"她的呼喊被淹没在爆炸声中。

    苏明霄的胸口插着匕首,却依然挥剑斩杀敌人。

    他转头对她露出微笑,那笑容与幼时一模一样:"姐,这次...真的不疼了。

    "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,东宫密室轰然坍塌。

    苏明鸢在废墟中醒来时,怀中抱着昏迷的皇帝,身旁躺着早已没了气息的苏明霄。

    镇山河刀不知何时回到她手中,刀身上凝结的血珠,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。

     三日后,皇宫前的广场上,皇帝当着满朝文武和百姓的面,宣读为苏家平反的诏书。

    苏明鸢身着素白丧服,站在最前方。

    当"追封苏烈为镇国公,恢复苏家荣耀"的声音响起时,她握紧镇山河,望向天空——那里,两只飞鸟正并肩掠过。

     夕阳西下,苏明鸢独自来到教坊司。

    曾经的舞衣和金铃铛早已化为灰烬,她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,与皇帝归还的另一半合二为一。

    玉珏上的虎头栩栩如生,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往事。

     远处传来隐约的战鼓声,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目光坚定。

    父亲的冤屈已昭雪,但她知道,守护江山的使命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而那些在这场阴谋中逝去的人,她会永远铭记。

     夜色渐浓,长安城的灯火次第亮起。

    苏明鸢望着天空,轻声道:"爹,明霄,沈砚...你们看到了吗?这盛世,如你们所愿。

    " 镇山河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金错刀的传说,还将继续书写新的篇章。

    而苏明鸢,也将带着所有人的期望,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,守护着父亲用生命扞卫的江山。

     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十一章山河重誓 冬雪初霁,大明宫的琉璃瓦覆着一层银霜。

    苏明鸢立在丹凤门前,手中镇山河刀缠着崭新的玄色刀穗,刀刃映出她愈发坚毅的面容。

    自苏家平反后,皇帝特旨恢复镇北军编制,而她手中这把曾见证无数血雨腥风的战刀,如今成了守护山河的象征。

     "苏姑娘,陛下宣召。

    "李公公的继任者小德子疾步而来,语气恭敬中带着几分忐忑。

    如今的宫廷格局剧变,曾经攀附权贵的势力树倒猢狲散,朝堂之上,人人都知晓这位手持镇山河的奇女子不好招惹。

     踏入宣政殿,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投来。

    苏明鸢注意到几位老臣欲言又止的神情——西北藩王虽在潼关一役后元气大伤,但残余势力仍在边境蠢蠢欲动,而关于皇帝当年与密诏的纠葛,坊间也隐隐有了流言。

     "镇北军已整顿完毕,明日便可开拔。

    "皇帝的声音打断思绪,他将一卷兵符推到案前,"朕命你为镇北大都督,代朕镇守边关。

    " 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苏明鸢望着泛着冷光的兵符,想起父亲曾说"兵符在手,责任在肩"。

    她正要跪地接旨,忽闻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。

    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跌撞而入:"报...西北狼骑突袭玉门关,守将...战死!" 寒意顺着脊背蔓延。

    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刀鞘上的虎头纹硌得掌心生疼。

    西北藩王竟选在这个节骨眼卷土重来,是早已摸透了朝廷的犹豫,还是...有人在暗中相助? "臣请命即刻出征!"苏明鸢单膝跪地,"定当夺回玉门关,血债血偿!" 三日后,十万镇北军列阵长安城外。

    苏明鸢身披玄甲,镇山河刀斜指苍穹。

    寒风卷起她的披风,露出内衬上暗绣的苏家家徽。

    当她转头望向送行的皇帝时,却发现他身旁站着个熟悉身影——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。

     那人微微颔首,熟悉的气息让苏明鸢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是阿烈?可阿烈不是早已在东宫密道中失踪?不等她细想,号角声划破长空,大军踏上征途。

     玉门关外,黄沙蔽日。

    苏明鸢望着城头飘扬的狼头旗,耳边回荡着斥候的急报:"敌军有西域秘术相助,箭矢淬毒,沾之即亡!"她摩挲着腰间仅剩的几枚金铃铛,突然想起教坊司壁画中隐藏的机关设计。

     "传令下去,连夜挖掘壕沟,灌满桐油!"苏明鸢展开舆图,指尖点在玉门关西侧的峡谷,"再派三百死士绕道突袭敌军粮草营。

    " 夜幕降临时,西北狼骑的马蹄声如闷雷般逼近。

    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看着敌军踏入预设的陷阱。

    桐油遇火燃起冲天烈焰,惨叫声中,她率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出。

    金错刀的招式在火光中化作死亡的弧线,当她一刀劈断敌军主将的长枪时,却在对方瞳孔里看到诡异的绿光。

     "小心!是巫蛊之术!"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    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挥剑挡下一支淬毒弩箭,剑锋与镇山河相撞,迸发出耀眼火花。

    那人摘下面具,竟是本该死去的沈砚。

     "沈砚?你...不是..."苏明鸢的声音颤抖。

    沈砚咳出血沫,却露出释然的笑容:"当日我服下西域假死药,就是为了查清幕后黑手。

    西北藩王与南疆巫女勾结,他们的目标...是整个中原。

    " 话音未落,敌军阵中突然升起诡异的黑雾。

    无数毒虫在黑雾中盘旋,啃噬着士兵的血肉。

    苏明鸢想起东宫密室里的一卷残页,当即下令:"取艾草、硫磺,以火克毒!" 混战中,苏明鸢瞥见远处山巅的红衣身影——南疆巫女正念念有词,手中的骨笛发出刺耳声响。

    她握紧镇山河,策马冲向巫女。

    当刀锋即将触及对方咽喉时,巫女突然诡异地笑了:"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?长安...已经..." 话未说完,沈砚的剑穿透巫女后心。

    可苏明鸢却在巫女临死的眼神里,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。

    她猛地转头望向长安方向,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此时,一枚带着火光的信箭破空而来,箭尾绑着的纸条上,用血写着:皇帝遇刺,东宫起火。

     苏明鸢攥紧纸条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镇山河刀在手中发出嗡鸣,仿佛在呼应她内心的愤怒与不安。

    西北的战事未平,长安又生变故,这一切究竟是巧合,还是更大阴谋的开始?那个戴着青铜面具多次现身的沈砚,又还有多少秘密未曾揭开?而她,能否在这风雨飘摇之际,守住父亲用生命扞卫的山河?寒风呼啸而过,卷起漫天黄沙,苏明鸢望着远方,眼神愈发坚定——无论前方有多少惊涛骇浪,她都将握紧镇山河,战至最后一刻。

     第十二章暗流惊变 玉门关外的寒风裹挟着砂砾,如利刃般刮过苏明鸢的脸庞。

    她望着手中染血的纸条,耳畔仿佛已经响起了长安城中的喊杀声。

    沈砚捂着伤口,踉跄着走到她身边,眼中满是忧虑:“西北藩王与南疆巫女勾结,恐怕早已在长安布下了暗子。

    这一场刺杀,绝非偶然。

    ” 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刀鞘上的虎头纹路仿佛在这一刻活了过来,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。

    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十万镇北军,高声下令:“留下五万人马继续驻守玉门关,其余人随我回援长安!” 马蹄声如雷,大军连夜折返。

    苏明鸢一马当先,心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。

    究竟是谁在暗中策划这一切?西北藩王远在边境,就算在长安有内应,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发动政变。

    除非……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——朝堂之上,还有更位高权重之人参与其中。

     当大军行至离长安城还有百里之遥时,前方突然传来探马急报:“都督!前方官道被截断,是羽林军的人!”苏明鸢勒住缰绳,眯起眼睛望向远方。

    只见尘土飞扬间,一队身着皇家羽林军装束的士兵严阵以待,为首之人,竟是她曾在宫中见过的羽林卫统领周承渊。

     “苏都督,陛下有令,命你即刻折返玉门关,不得擅自回京!”周承渊高声喊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
    苏明鸢冷笑一声,拍马向前:“周统领,长安危在旦夕,你却在此阻拦援军,究竟是何居心?” 周承渊面色一变,手中长枪一横:“苏都督莫要误会,陛下只是担心西北藩王趁机进犯,才命我等在此阻拦。

    ”苏明鸢盯着他闪躲的眼神,心中已然明了。

    她缓缓抽出镇山河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:“周承渊,事到如今,你还要执迷不悟吗?说,是谁指使你在此阻拦?” 话音未落,周承渊突然大喝一声,率领羽林军冲杀过来。

    苏明鸢眼神一凛,挥刀迎敌。

    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夜空,镇北军与羽林军混战在一起。

    苏明鸢越战越勇,镇山河刀舞出一片刀光,所到之处,无人能挡。

     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,正是南疆巫女所用的骨笛之声。

    苏明鸢心中大惊,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于山丘之上——竟是本该死去的李昭宁!她身着红衣,手中骨笛吹出诡异的曲调,笛声所过之处,羽林军们眼神变得呆滞,仿佛被操控的傀儡一般。

     “不可能……你明明已经死了!”苏明鸢大喊道。

    李昭宁狂笑起来,声音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意:“苏明鸢,你以为我这么容易死?当年在东宫,我不过是用了南疆的秘术假死罢了!从一开始,你们就都在我的算计之中!” 苏明鸢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。

    她终于明白,为什么西北藩王的进攻如此突然,为什么皇帝会在这个时候遇刺。

    这一切,都是李昭宁精心策划的一场大局。

    而她,还有皇帝,都不过是这场棋局中的棋子。

     “李昭宁,你究竟想要什么?!”苏明鸢怒喝。

    李昭宁停止了笑声,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野心:“我想要什么?我要这天下!当年皇兄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皇位,我就要让他失去一切!而你,苏明鸢,还有苏家,不过是我复仇路上的垫脚石罢了!” 话音未落,李昭宁猛地加快了笛声的节奏。

    被操控的羽林军们如潮水般涌向苏明鸢,手中的兵器泛着森然的寒光。

    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心中涌起一股决绝。

    无论前方有多少敌人,她都不会退缩。

    她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,要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太平。

     而此时的长安城中,又会是怎样一番惨烈的景象?皇帝是否还安好?那个隐藏在朝堂深处的幕后黑手,究竟是谁?苏明鸢咬紧牙关,挥刀向前,镇山河刀的光芒划破夜空,宛如一道希望的曙光。

     第十三章血诏迷局 血色残阳将长安城染成修罗场,朱雀大街上横尸枕藉。

    苏明鸢冲破羽林军的阻拦,镇山河刀上凝结的血珠顺着刀刃滴落,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
    她望着东宫方向冲天的火光,耳边回响着李昭宁癫狂的笑声,心中杀意翻涌。

     "都督!城门已破,是西南节度使的私军!"探马的嘶喊淹没在喊杀声中。

    苏明鸢瞳孔骤缩——西南节度使王彦章,正是朝堂上最力主与西北藩王议和的老臣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东宫密室里那卷未看完的密档,其中似乎夹着王彦章与藩王来往的书信残页。

     沈砚捂住渗血的左肩,剑指着皇宫方向:"李昭宁的骨笛声从太极殿传来,陛下恐怕..."话音未落,一支淬毒弩箭擦着他耳畔飞过,钉入身后的坊墙。

    暗处走出一队黑衣人,为首者赫然戴着太子东宫的虎头面具。

     "交出当年的密诏原件。

    "面具人声音沙哑,手中软剑挽出森然剑花,"否则,这长安城,将血流成河。

    " 苏明鸢握紧腰间玉佩——那是从东宫密室带出的半块虎符,与密诏藏匿处的机关息息相关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言:"若见虎头,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"刀锋一转,金错刀的起手式惊起满地烟尘:"想要密诏,先过我这关!" 刀光剑影间,苏明鸢瞥见面具人腰间的玉佩纹路——竟与李昭宁的狼头戒指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记忆突然闪回,五年前灭门之夜,那个在火场中一闪而过的神秘身影,似乎也戴着同样的玉佩。

    冷汗顺着脊背滑落,她终于明白,这场持续数年的阴谋,早在太子在世时便已埋下伏笔。

     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 "小心!是摄魂蛊!"沈砚突然扑来,替她挡下黑衣人的毒镖。

    他的瞳孔泛起诡异的幽绿,嘴角溢出黑血:"这些人...都是用活人炼制的蛊奴..."话未说完,已被蛊毒侵蚀心智,挥剑刺向苏明鸢。

     镇山河与沈砚的长剑相撞,迸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苏明鸢望着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,眼眶发烫。

    就在她迟疑的瞬间,面具人突然甩出铁链缠住她的脚踝,将她拽倒在地。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破空而来,青铜面具在火光中泛着冷光——是阿烈! 阿烈的匕首抵住面具人的咽喉,声音低沉如冰:"放了她。

    "面具人却突然大笑,扯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:"阿烈,你以为背叛主子能有好下场?当年若不是我从火场里把你救出来..." 苏明鸢浑身血液凝固。

    阿烈曾说自己是父亲安排的暗卫,可眼前的人却说救过他?混乱中,太极殿方向传来一声巨响,李昭宁的骨笛声响愈发急促。

    阿烈猛地推开面具人,抓住苏明鸢的手腕:"去救陛下,这里我来!" 当苏明鸢冲进太极殿时,李昭宁正踩着满地狼藉,手中骨笛抵住皇帝咽喉。

    皇帝龙袍染血,却依然挺直脊梁,腰间玉佩与苏明鸢怀中的虎符遥相呼应。

    "苏姑娘,来得正好。

    "李昭宁狞笑着抛来一卷泛黄的密诏,"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真相!" 密诏展开的刹那,苏明鸢只觉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上面赫然写着:"镇北大将军苏烈勾结西南节度使,意图谋反,着太子全权处置。

    "落款处的玉玺印鉴清晰可见,而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,还有一行小字:"此诏...乃朕亲笔。

    " "不可能!"苏明鸢踉跄后退,镇山河险些脱手。

    李昭宁癫狂大笑:"当年皇兄为了坐稳江山,亲手写下密诏借太子之手铲除异己!你以为平反昭雪就结束了?这天下,从来没有真相!" 皇帝突然剧烈咳嗽,嘴角溢出黑血:"苏姑娘...密诏有假...真正的证据在..."话未说完,李昭宁的骨笛已刺穿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太极殿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,西南节度使王彦章率大军踏入皇宫,他手中高举的圣旨上,"禅位"二字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 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刀刃映出她通红的双眼。

    五年前的灭门血案,今日的宫廷政变,原来都是皇权争斗的牺牲品。

    她望着皇帝渐渐失去生机的面容,突然想起沈砚临终前的话:"有些真相,比死亡更可怕。

    "而此刻,她终于明白,这场复仇之路,早已从为家族讨回公道,变成了守护天下苍生的使命。

     夜色渐浓,长安城在火光中悲鸣。

    苏明鸢将皇帝手中紧握的半块虎符收入怀中,镇山河刀指向天空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阿烈与面具人厮杀的声响,李昭宁与王彦章得意的笑声在宫殿中回荡。

    但她知道,这场关于真相与正义的战争,远未到终结之时。

    而那隐藏在更深暗处的黑手,还有多少阴谋等着她去破解? 第十四章逆焰焚天 长安城的夜色被火光撕裂,太极殿的蟠龙柱在烈焰中扭曲变形。

    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刀身映出王彦章冠冕上晃动的东珠——那珠子的纹路,竟与东宫密室中暗格里藏着的夜明珠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开启时,也曾闪过类似的冷光。

     “苏都督,放下兵器吧。

    ”王彦章拄着龙头拐杖,蟒袍上的金线在火光中刺目,“老臣念你年少无知,只要交出虎符和密诏,可保你苏家...” “保苏家?”苏明鸢冷笑,刀刃削过廊柱,木屑纷飞,“当年你勾结太子伪造密诏时,可曾想过保苏家满门?”话音未落,藏在暗处的死士突然甩出锁链,将她的脚踝缠住。

     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破窗而入。

    阿烈的匕首精准切断锁链,却在落地时踉跄了一下——他的左肩插着三支淬毒弩箭,鲜血浸透了青铜面具。

    “姑娘快走!”他的声音被骨笛声震得破碎,“王彦章的亲兵里有...” 李昭宁的笑声突然拔高,骨笛吹出尖锐的颤音。

    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数百名身披玄甲的士兵涌入,他们胸前的狼头刺青与西北藩王如出一辙,却戴着西南节度使的令牌。

    苏明鸢瞳孔骤缩——原来两派势力早已暗中合流,而这场政变,竟是筹划了整整五年的死局。

     “杀!”王彦章挥袖,士兵们举着长枪刺来。

    苏明鸢旋身舞刀,金错刀的招式在火光中化作血色残影。

    阿烈紧随其后,匕首专攻下盘,却在避开一支毒箭时露出破绽。

    李昭宁的软鞭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脖颈,猛地一扯:“叛徒,该还债了!” “阿烈!”苏明鸢的呼喊被爆炸声淹没。

    太极殿的穹顶轰然坍塌,她本能地滚向一旁,却见阿烈在烟尘中奋力掷出匕首——那匕首不偏不倚,钉入王彦章身后的蟠龙柱。

    木屑纷飞间,暗格应声而开,露出一卷泛着霉斑的羊皮卷。

     羊皮卷上的字迹让苏明鸢浑身血液凝固。

    那是先帝遗诏,清楚写着“传位于太子”,却被人用朱砂批注:“镇北大将军苏烈持此诏谋反,着即诛灭”。

    更可怕的是,批注的笔迹与李昭宁在密诏上伪造的御笔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 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 “没想到吧?”李昭宁踩着阿烈的胸口,骨笛抵住他咽喉,“当年太子病重,我便以养女身份接管了东宫势力。

    先帝遗诏、密诏原件,还有...”她突然扯开阿烈的衣襟,露出心口狰狞的狼头刺青,“你的命,都是我给的!” 苏明鸢握紧镇山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阿烈抬起染血的手,指向羊皮卷角落的暗纹——那是半朵莲花,与礼部尚书府的徽记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记忆如潮水涌来,她终于明白,从玄武门的流民暴动到教坊司的死士训练,每个看似偶然的事件,都是精心设计的一环。

     “杀了他们!”王彦章的怒吼声中,士兵们再次逼近。

    苏明鸢突然将羊皮卷塞进怀中,挥刀斩断房梁。

    燃烧的木梁坠落,瞬间将殿内变成火海。

    她趁机扑向李昭宁,镇山河直取咽喉,却在刀锋触及皮肉的刹那,听见阿烈嘶哑的呐喊:“别...是陷阱!” 太迟了。

    李昭宁诡异地一笑,从袖中甩出数十枚毒烟弹。

    浓烟中,无数蛊虫如黑雾般涌来。

    苏明鸢挥刀劈砍,却见蛊虫沾到刀刃便迅速腐蚀。

    阿烈突然撞开她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蛊虫:“带着遗诏...走!” 当苏明鸢冲破浓烟时,太极殿已陷入一片火海。

    她望着怀中被血浸透的羊皮卷,耳边回荡着阿烈最后的嘶吼。

    镇山河刀在烈焰中发出悲鸣,刀身上的虎头纹仿佛在流泪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已是五更天。

    而在皇宫深处,还有多少秘密等待揭开?李昭宁与王彦章又在谋划着怎样的阴谋?更重要的是,这份关乎皇位正统的先帝遗诏,究竟该公之于众,还是永远埋葬在这场大火之中? 第十五章破晓惊澜 五更的梆子声混着浓烟在长安城中回荡,苏明鸢怀抱着先帝遗诏,踏着满地焦土奔出皇宫。

    镇山河刀上的蛊虫腐蚀痕迹还在冒着青烟,刀刃映出天边将明未明的鱼肚白,却照不亮她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 "姑娘!"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巷口传来。

    苏明鸢猛地转身,刀锋直指来人咽喉,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僵住——是本该在玉门关的沈砚。

    他的脖颈处还残留着蛊毒侵蚀的青痕,手中却捧着个沉甸甸的檀木匣子。

     "我诈死骗过了李昭宁。

    "沈砚将匣子塞进她手中,"这是从西南节度使私宅搜出的账本,上面记着他们二十年的...叛国铁证。

    " 匣子打开的瞬间,苏明鸢倒吸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密密麻麻的账目记录着边境军饷被克扣、粮草被倒卖,甚至还有与西北藩王的军火交易。

    更触目惊心的是,每一笔账目的末端都盖着礼部尚书府的莲花印鉴——那个被李昭宁暗中操控的庞大势力,早已渗透进朝廷的每一处命脉。

     "王彦章他们正在集结兵力,准备天亮后昭告天下陛下'禅位'。

    "沈砚握紧染血的剑柄,"姑娘,我们得赶在..."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钟鼓声打断。

    晨雾中,朱雀大街尽头缓缓驶来一辆金碧辉煌的龙辇,王彦章身披明黄龙袍端坐在上,李昭宁手持传国玉玺立于车侧。

    街道两旁的百姓被刀枪逼着跪地高呼"万岁",却无人注意到龙辇角落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——正是被伪装成暴毙的皇帝。

     "苏明鸢,你还不投降?"李昭宁的声音响彻长街,她举起玉玺对着朝阳,"看看这传国玉玺,再看看先帝遗诏..."她突然扯开苏明鸢怀中的羊皮卷,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成碎片,"所谓遗诏,不过是你为了谋反伪造的!" 百姓间爆发出一阵骚动。

    苏明鸢望着漫天飞舞的碎纸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沈砚突然将账本高举过头顶:"诸位请看!西南节度使通敌叛国的证据在此!"然而他的话音未落,数支弩箭破空而来,账本瞬间被钉在墙上,纸页散落,墨迹被鲜血晕染。

     "乱臣贼子,死有余辜!"王彦章挥袖,大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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