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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仁心堂的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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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仁心堂的雕花门楣上悬着九连珠纱灯,我跪在药碾前捣三七粉。

    铜杵撞击石臼的声响惊醒了檐下铜铃,张云雷手术室的屏风后传来断续的呓语:"穗穗...紫藤..." 手术台是用百年药柜改制的,郭德纲请来的中医圣手正用艾灸熏着张云雷颈后伤口。

    德国来的外科专家举着CT片皱眉:"钢板位移3毫米,必须立刻..." "且慢。

    "白发大夫突然用银针刺入患者耳后,"这是惊风入髓,得先引邪出表。

    "他点燃的艾草混着血余炭的味道,让我想起老宅暗河里的铁锈味。

     孟鹤棠踹开朱漆门时,我正捧着冰片要往药炉里添。

    他蟒袍下露出渗血的绷带,眼尾还带着未卸净的戏妆:"晚棠咽气了。

    "玉扳指啪地碎在青砖上,"临死前说真正的毒针在..." 手术室突然传来金属坠地声。

    我们冲进去时,张云雷正攥着半截钢钉要往心口扎,德国医生被他用点穴手按在墙角。

    老中医的银针颤巍巍扎在他百会穴:"他在找同心钉!" 我突然想起暗河里的吻。

    当时他舌尖推来颗药丸,此刻喉结处隐约透出青痕——那是用微雕技术封在蜡丸里的解毒剂。

     "让我来。

    "我扯开发带露出锁骨间的翡翠锁,"吴老板要找的广陵散,在这。

    "鎏金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,翡翠裂成两半,掉出张蚕丝乐谱。

    张云雷突然安静下来,瞳孔里映出我背后的《黄帝内经》拓本。

     "乾坤交泰,阴阳..."老中医的祝祷声被警报打断。

    心电监护仪上的波纹突然拉直,张云雷手腕上的佛珠应声而断。

    我扑过去时,他指尖正划过我腰间玉佩,上面"穗"字的最后一笔突然渗出朱砂。

     "换骨。

    "郭德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    他捧着个黄花梨木盒,里面躺着十八根泛青的钢钉,"孩子,当年南京的钉子..." 我忽然明白为何他每次手术都坚持局麻。

    这些融入骨血的金属早已成为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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