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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最长列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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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的枕骨突然绽开成信号机,脑神经化作红绿信号灯,在幽冥站的雾里交替明灭。

    红裙女孩将布娃娃的神经末梢拆成道岔连杆,塞进我腰椎的缝隙——当那些银丝拨动时,整座城市的脊椎骨轨突然分叉,朝各个时空延伸,轨枕上渗出的脑脊液在地面绘出神经元图谱,每个突触节点都站着穿红裙的倒影。

     现实世界的电缆井喷出神经束,像蛛网般缠绕高楼。

    加班女孩的同事们在神经轨上奔跑,他们的指甲缝里渗出髓鞘质,将铁轨包裹成雪白的神经纤维。

    王芳用检票钳剥开我脚踝的神经鞘,窜出的轴突突然疯长成铁轨,轨距恰好是1999年奶奶发簪的长度,道砟里嵌着无数碎裂的公交卡芯片,正用二进制码播放失踪者的脑电波。

     车载电视解剖着人类神经系统:延髓是中央调度室,脊髓像主铁轨贯穿全身,每根脊神经都是分岔的支线。

    画面切到寒武纪,三叶虫的神经索竟排列成公交路线图,而史前植物的导管里,流淌着与脑脊液成分相同的蓝色液体。

    红裙女孩把布娃娃的突触换成道岔转辙机,安装在我颈椎的椎间孔,每次转动都发出金属摩擦声,和地铁隧道里列车变轨的声响完美重合。

     我的坐骨神经突然暴长成铁轨,沿着下肢静脉延伸到脚掌。

    当列车碾过神经道岔时,所有乘客的记忆突触同时放电——1999年末班车上的童谣残段、奶奶银簪反光里的倒计时、加班女孩手机屏幕碎裂的裂纹,全在神经髓鞘里闪成霓虹灯牌。

    王芳把人视神经编织成电缆,接入我胸椎的接口,城市上空突然亮起神经信号组成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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