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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风雪之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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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926年的冬天,武汉像是被塞进了冰窖。

    鹅毛大雪从清晨一直下到黄昏,把俄租界的红砖洋房、江汉关的钟楼都盖了层白被子。

    我叫楚明,汉口警察局的探长,正缩在警局值班室的煤炉旁烤火,指尖夹着支“大前门”香烟,烟雾在玻璃灯罩下打旋。

    纪白穿着件旧棉袍,趴在桌上改学生的解剖图,眼镜片上蒙着层水汽。

     “这雪再下下去,平汉铁路该断了。

    ”纪白头也不抬,笔尖在图上画出肋骨的弧线,“上午听卖报的老王说,长江码头停了三艘英国火轮,乘客都挤在租界旅馆里。

    ” 我弹了弹烟灰,望着窗外被雪压弯的树枝。

    保定军校肄业那几年,我见过北方的大雪,但武汉这场雪透着股湿冷,能钻进骨头缝里。

    桌上的马蹄表刚敲过九点,突然“叮铃铃”的电话响了,把纪白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 “楚探长?”电话那头是平汉铁路警务处的老周,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声,“出事了!头等车厢‘楚豫号’在孝感站抛锚,富商林伯年死在包厢里,门从里面锁着!” 林伯年?我皱起眉。

    这名字在汉口响当当,开纱厂、跑航运,听说去年还跟军阀做过军火生意。

    纪白放下笔凑过来,眼镜在灯光下闪了闪:“林伯年?就是那个被工人贴了满墙‘打倒资本家’的家伙?” “先别管那些,拿上勘查箱,跟我去孝感。

    ”我掐灭烟,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呢子大衣。

    纪白麻利地收起图纸,从床底下拖出个牛皮箱——里面装着他的解剖工具和我的放大镜、指纹粉。

     警车在雪地里开得像头老牛,车轮打滑时,纪白就下车去推。

    路过“老通城”豆皮摊时,摊主老王隔着风雪喊:“楚探长!来份热豆皮暖暖身子?”我摆摆手,心里惦记着案发现场。

    纪白却停下脚步,买了两个裹着糯米的豆皮,用油纸包着塞进我口袋:“路上吃,别饿死在半道。

    ” 孝感站的灯光在风雪中像团模糊的光晕。

    “楚豫号”黑黢黢地停在铁轨上,车头还冒着白气。

    铁路警察围了一圈,见我来了,赶紧掀开警戒线。

    头等车厢的暖气开得足,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两个世界,空气中混着雪茄味、香水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 林伯年的包厢在车厢中段,门上挂着“请勿打扰”的铜牌。

    我戴上手套拧动门把手,门没锁,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
    纪白跟着我进去,立刻蹲下身检查尸体。

    林伯年仰躺在丝绒沙发上,穿着件绣金的丝绸睡衣,胸口插着柄匕首——柄上雕着缠枝莲纹,刀刃没入心脏,血浸透了睡衣前襟,却没流到地毯上。

     “密室。

    ”纪白指了指门窗。

    窗户插销从内侧扣死,门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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