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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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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,怎么得到它的?”既然拉珀斯已经发现了江眠的真实身份,他自然对江眠犯下的错误宽容了许多,毕竟,这仅仅是一只漂泊在外,完全没有接受过海族教育的幼崽,自然不知道偷拿王族的文书会有什么后果。

     江眠积蓄体力,急忙解释:“这是江,我是说,我的养父留下的,原件早已损毁了,只剩下寥寥几张照片,我们称呼它为‘石板书’。

    ” 拉珀斯没有说话,江眠偷瞄他的神色,小心地说:“我不清楚我父亲是用了什么方式才得到它的,但它在研究所的日子,几乎和我在这的时间一样长。

    我父亲花了大量时间破译它,仍然一无所得。

    现在他不在了……” 江眠深吸一口气:“……他不在了,负责它的重任就落在了我身上。

    ” 他用依旧发软的手指,拾起地上掉落的复印件,指着说道:“根据我的猜测,也许以往的研究方向都错了,它实际上并不是一类用来阅读的文字,而是一件发声的乐器。

    好比笛子,人在吹奏笛子时,通过风门产生相互碰撞的气体旋涡,而吹笛手则通过气旋碰撞发出的声音来控制曲调。

    我想,假如换成石板书的话,将气流也换成水流……是否能够解释石板书的特殊之处?” 拉珀斯惊奇地看着他,赞叹:“你很聪明。

    ” 江眠心中一紧,赶忙追问:“我猜对了吗?” 然而,拉珀斯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他问:“你说你的养父,不在了,那他在哪?” “他走了。

    ”江眠转开眼神,轻声说。

     拉珀斯皱眉:“他去哪了?” 江眠一怔,他抬头看着人鱼,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应。

    青年望向人鱼良久,忽然就笑了。

     实际上,江平阳去得十分匆忙。

    江眠至今记得,当日无风无雨,气候温吞,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宁静日子。

    老人惯常穿着那件深棕色的旧呢子外套,胸前的口袋上没有别ID卡,唯有一只金漆斑驳,笔盖陈旧的老钢笔。

    当时正是中午休息的时候,江眠没有胃口,江平阳就要了一份大碗的葱花面,面上卧着两个荷包蛋,一个给他,一个给江眠,但他的那个,也只咬了一口,就再也吃不了,也不能吃了。

     那天,江眠在急救室的门前等了几个小时,自白日等到天黑。

    他深恨西格玛研究所,然而到了那个时候,他却不得不为它祈祷,祈祷它能挽回父亲的性命,挽回他在世上唯一相依为命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 但很久以后,他才恍然发觉,其实人的一生说长不长,说也短不短,许多人早就已经在生命中见过彼此的最后一面了,世事终有预料,绝非空穴来风。

     自从江平阳离开后,他从未亲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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